欲同行

就到这里吧。

雨中灯【楼诚】

最近身体也不太好,学习也是状况百出,楼诚却是心尖上的肉,割不掉,就赶些东西发出来。

毕竟脑子是晕的,写出来的东西大概也是晕的,吧。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
在入冬之前,上海总会有几场特别大的雨。

不温柔,不留情,噼里啪啦兜头兜脸地盖下来。仿佛没有尽头的雨水从天而降,肆意地冲刷着城市的每一寸土地。明公馆在这样昏黄色的光线里,看起来像是一个庞大的生锈了的遗迹。



阿诚神色匆匆的朝着家走。
他的头发上、脸上、黑色的西装上,都是湿淋淋的雨水。一缕黄色的路灯笼罩着他和他头顶上连绵的寒雨。

梁仲春有一船金水果要运出港,急火火地打来电话,一口一个阿诚兄弟唤的亲热,阿诚狮子大开口存心敲他一笔张嘴就是三七开,梁仲春竟也答应了,阿诚没了法子,只得将将应下。
亏得大姐去了苏州谈生意,不然少不了一顿唠叨。

阿诚在明楼略微不满的眼神中出了门,上了车,趁着薄薄昏色,驶向深深腥蓝。 

 

 

一身狗皮还是要齐全,起码的风衣西装不能少,不然怎么唬得住那帮子人。

他身上的大衣还是跟明楼一个款式,一齐定做的,成衣店的老板手艺精湛,用的是法兰西的好料子,一板一眼满是风流。

风流,是个梦。

但伴着夜雨而来的,还有张牙舞爪的风,何以是张牙舞爪呢?明明不狂乱,也不迅疾,风若是听得如此形容怕是要喊冤。

阿诚穿错了衣服。

 

原本他的那件是严丝合缝按照他的尺寸定的,大敞着也无妨,好得腰线还是卡着的,怎么说都还有点儿保暖的功效在。

如今成了明楼这件,整整大两个号,扣上扣子都大两圈不止,何况还系不得扣子,风撩着下摆就开始作乱。

 

衣角猎猎作响,配上阿诚的匆匆脚步,倒是让人觉着怪严肃的,可是灯塔的灯一点不严肃,转一圈又一圈,照着梁仲春的脸,照着船夫的脸,照着船。

船摇摇晃晃的出了港。

 

家不是梦,快快回家是个梦。

 

车子好死不死的抛锚了,不肯再向前一步,活脱脱的老爷样,再一想,这可不就是辆老爷车?

 

雨比方才出门时更大了。路边上的梧桐大把大把的掉下叶子,跟发了疯似的,和着雨,一起砸在地上边。

再被夜归人踏过。

 

风穿过夜雨和湿透的布料往骨子里钻,带着一股子狠劲儿,又带着蛮,直叫人无可奈何,阿诚纵使八面玲珑,身手了得,也不得不任这风得了手。

他总会到家的,或早或晚。

你看,那儿还有一盏灯。

 

 

 

明楼在等下装模作样的翻着本书。书页在灯光下反起点点光亮,晃了一下明楼的眼,颤一下明楼的心。

门开了又关,书页被来回拨弄着,翻书的人力气大了点儿,崭崭的书面折了下,发出喀拉一声响。

隐没在浴室传来的哗啦的水声里。

 

 

阿诚的头发早散开了,一绺一绺湿哒哒的趴在头上,手指肚上被水泡的起了肘,泛着白。

 

“怎么那么久?水好玩儿吗?”

明楼眼神还落在书上,嘴里却跑出来这样一句话,听着分明是打趣的语气,脸上却看不到什么波澜。

明楼等着回答,却听到被褥哗啦呼啦被抖开的声音,阿诚已经滚进了白的扎眼的被子里。

头发都没擦,小心落头痛病。

 

明楼到浴室里拿来毛巾,却看阿诚迷迷糊糊的下了床,睡衣的扣子都没对齐,随意的很。

明楼的手腕上传来温热的触感,是阿诚的手。

 

明楼好整以暇的看着阿诚发力想要把他拽回床上去,阿诚迷迷瞪瞪,眼睛都懒得睁开,发梢还滴着水,打湿了脖颈的后边的衣领。

怎么能行?

 

头发细细轻轻的被毛巾擦过,终于是干爽了些,阿诚转了个身,把自己塞进背后人的怀里,低低的催促着。

“明天还要早起呢,快睡下。“

“我去关灯。“

 

灯终于是灭了,软软的散发出一点点暖意。

 

被子下面,笼着一汪春天。
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依旧渴望在评论区勾搭你们的我。


评论(18)
热度(59)

© 欲同行 | Powered by LOFTER